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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2012,長大的滋味

勝利油田 任文盼

2012年,豁然長大了,不止是一歲的模樣。

當元旦、春節(jié)、元宵統(tǒng)統(tǒng)以高燒的狀態(tài)醒來時,我看著鏡子里肥嘟嘟的臉,告訴自己,據(jù)說有世界末日,且行且珍惜,淡定得過。

四季輪回,熟悉的時節(jié)夾雜著各自的味道。有種思念,不可名狀;有種久違,無法言語;走在紅綠燈,猛然有種想要回頭望望的感覺,身后,車來車往,城市依然忙碌,曾經(jīng)的我,也習慣疾步穿梭在人流,追趕公交車的步伐……

仿佛許久沒有到過這個城市,就為圓一個重走校園的夢。當公交車??吭谌舜蟮臅r候,年輕的容顏,挽手歡笑,我已是“學姐”,再不會這樣志趣嬉鬧。幾年前自己初入大學校門的時候,也曾這樣滿臉稚氣么?依稀記得,板寸、濃眉,還有我一直自信的瀟灑。今天的自己,沉默,已不再是高姿態(tài),而是嘆服和被征服的無奈……

爸媽,日漸消瘦的容顏,憨厚依舊。兩位老人對我的疼愛遠遠超過了對自己晚年的珍視,想抱抱你們,又怕矯情的淚水情不自禁,越大越害羞,也越發(fā)害怕脆弱的內(nèi)心在你們原本安心的世界里又添擔憂。

我記得,我侄子的每一次記憶猶新的長大“符號”?!肮霉茫院竺刻炷愕媒o我打電話,打了電話就要回來,因為我很想你,所以你得給我打電話,快點回來?!?歲孩子的語言組織能力,已經(jīng)很有邏輯了,他竟然嚴重警告我,“姑姑,以后你要是光上班,我就不喜歡你了?!背袆拥木?,我想,即便這個世界沒人疼我了,他也一定不會丟下我的。在他3歲的時候,他告訴我,“姑姑,我老了也想你,你是我媳婦。”就為了那句無法成為諾言的話,我也要好好疼他。

25歲的時候,第一次走進咖啡屋。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樣,也許我還沒有想過這樣的情調(diào),一杯苦咖啡,一份芝士蛋糕,四個二十四、五、六、七的大姑娘,講著苦不堪言的經(jīng)歷,聽著未曾敢想的辛酸。

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突然如此懷舊的時候,是不是我真的老了;今年冬天突然就能被流感侵襲半月的時候,我好像也就默認了,歲月不饒人喲。

于心、于身。想念18歲在藍天下的成人宣誓,想念19歲在仰天崗上迷失方向,想念20歲開始喜歡流浪喧囂的大都市,想念21歲的大學畢業(yè)的我們?yōu)榫蜆I(yè)東奔西跑、北上南下,想念22歲背著相機扮著記者的模樣,想念23歲熾熱的押運事業(yè),想念24歲我幸福地談了屬于自己的初次愛戀,幸福的味道滿滿的……時光像是瓶頸不再細瘦的沙漏,流流走走,年年歲歲,哭哭笑笑。

我承認,我在25歲的苦澀,讓我至今無法釋懷,因為分手在秋天,不是不愛對方,也許是因為太愛了,才不得不放手,這種感覺真的不好描述。一場愛情一場體會,我只知道我倆的內(nèi)心,都是苦澀卻要故作斑斕。祝他一切都好……

這一年,像是比往年知事了許多。我更加沉默,只用眼睛目睹世事變遷,用心感受人情冷暖……我有了一部叫做步步高的手機,重拾一個叫做“拼搏”的信念……